“一覺醒來，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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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穿越了”
孤爪研磨, 東京音駒高中二年級生。
因為非常在意別人的目光卻又不擅長與人相處，所以習慣性地繃緊神經, 從小的玩伴就只有幼馴染黑尾鐵朗。
他既不想引人註目也不想和他人扯上關系，自然也從不主動結交朋友。
雖然不算喜歡運動也不喜歡累的感覺，但因為黑尾的影響，孤爪研磨還是隨波逐流地一直在打排球，甚至從初中到高中都參加了校排球部。
音駒高中過去曾是排球強校，到他和黑尾這一屆成為正選時再次有了崛起之勢。
某次跑步訓練中，迷路的孤爪研磨遇見了橘色腦袋的日向翔陽。
日向翔陽的性格就像他明亮的橘色腦袋一樣開朗熱情, 以至於連孤爪研磨這樣認生的性格都沒能抵抗住。
就這樣很輕易地成為了好朋友呢……
和日向成為朋友之後, 總覺得連排球落進手心的感覺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時至今日, 孤爪研磨依舊覺得遇見翔陽後的這種轉變神奇又有趣。
但即使是他也沒想過, 更神奇的事情就在某個平平無奇的夜晚發生了——
既沒有異世界傳送門大卡車跑來創他, 也沒有什麽日食月食天象異變。
在IH預選賽失利的那個夜晚, 已經很少因為過度運動而發燒的孤爪研磨再次發熱了。吃過藥的他蜷縮在被窩裏, 忍耐著暈眩感進入了睡眠。
再醒來時, 他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某個陌生的公園廣場長椅上。
比位置的轉移更離奇的是——他變成了一只貓。
*
多番驗證自己真的醒不過來後，孤爪研磨接受了現實——
這世上既然有會變成人的貓妖, 那麽有會變成貓的人也很難說不合理吧？
不熟悉的語言和陌生的環境在現階段帶給他最直接的困難就是覓食。好在這裏人流密集, 他變成的貓也相當美貌，靠著附近居民的投餵安全地過了三天。
但就在第四天，孤爪研磨發燒了。
前一陣下過雪後氣溫已經回暖，最近卻莫名再次降低。孤爪研磨在來到這裏之前本就在發燒，變成貓的最初反而沒什麽癥狀了。
然而在經歷了連續幾個夜晚的低溫後，體質不算好的孤爪研磨終於還是沒能抗住, 腦袋變得暈暈乎乎起來。
他走在體育館的二樓平臺外側，叼著之前好心人給他的早已冷掉t的雞排, 打算找個小區的居民樓樓道或是地下室暫住。
“喵。”
【多謝了！】
耳朵聽到的明明是一聲貓叫，但傳到腦海裏莫名變成了熟悉的熱情聲線。
糟糕，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嗎？孤爪研磨倦怠地垂下眼睛，看向廣場上渾身橘通通的小貍花。
橘貍花相當通人性地乖乖對著路人低頭喵喵叫了聲，隨後才叼走了對方投餵給他的肉松面包。
“喵。”
【呼……看來午餐問題解決了。】
“……”孤爪研磨沒法再覺得這是自己的幻想了，他放下了雞排，有些不確定地輕聲呼喚，“喵？”
【翔陽？】
橘貍花幾乎是瞬間就擡起了頭，爆發著光亮的目光鎖定了他：
“喵。”
【你……】
啊，這下確定了。
孤爪研磨叼著雞排從體育館二樓跳到了一旁的樹上，接著跳到了橘貍花面前：“喵。”
【是我。】
不知道對方聽到的他的聲線是不是也是原本人類的樣子。
橘貍花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接著就丟下面包熱淚盈眶地撲了上來！
“喵喵喵——”
【研磨！居然是研磨啊！你怎麽也變成了這樣——】
變成了橘貍花的日向翔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喵喵喵！”
【我們是被女巫詛咒了嗎？怎麽會變成貓啊——我找不到地方洗澡睡覺，吃飯也只能靠別人投餵，否則就只能去翻垃圾桶……嗚——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
日向翔陽的一通哭訴雖說聽起來很吵，但這種落難時刻的故人相逢還是給了他莫大的安心感。發著燒的孤爪研磨神思倦怠，就這樣在驟然的放松裏暈了過去。
……
等他再次睜開眼，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鋪著軟和墊子的籠子裏，身上弄臟的地方已經被擦洗幹凈了。他的身旁趴著日向翔陽，對方的前腿上纏著繃帶。
橘貍花睡得很淺，聽見他蘇醒坐起來的動靜就立馬醒了過來，而後明顯松了口氣。
“喵。”
【你感覺還好嗎？】
孤爪研磨站起來動了動：“喵。”
【應該已經不發燒了——這裏是寵物醫院嗎？】
橘貍花搖了搖頭：“喵。”
【不是，是附近的學校。我看不懂那些漢字，但這裏應該是做醫療研究的地方，外面還有很多其他動物。】
日向翔陽解釋道：
【那天你忽然暈倒嚇死我了！我沒有辦法把你背起來，就憑直覺去找了個看著不壞的女孩子求助……還好她沒有不管我們，把我們帶到了這個學校找了人給你看病打針。】
【給你看病的應該是大學生，他們還給你擦幹凈了絨毛，準備了這個籠子。】
孤爪研磨看向了日向翔陽綁著繃帶的前腿：“喵？”
【你的胳膊怎麽了？】
日向翔陽當場淚奔，伸出前腿控訴道：“喵——”
【研磨你根本就不知道當時有多恐怖！那群學生想給我絕育啊！我只是來求助而已，他們居然想把我絕育！！】
【因為你發著燒，他們就只盯上了我！我只能把自己的胳膊撞到刀上，受傷了他們就不再考慮絕育的事了……我的胳膊縫了好多針啊嗚嗚嗚嗚嗚——】
沒想到這個走向的孤爪研磨身體一僵，也沈默了下來。
日向翔陽哽咽：“喵喵喵！”
【我從昨天被救開始就不敢睡覺，一直憂慮著萬一他們突然反悔了，覺得生病受傷做絕育手術也沒問題怎麽辦？你還昏迷著，我不能讓你在昏迷中就被——】
“喵。”
【我知道了。】
孤爪研磨冷靜地打斷了日向翔陽的話。
恰好一個戴著眼鏡的高挑女生推門進來了。
“嗯？三花醒了啊。吃點東西吧。”
穿著白大褂的女生將一碗貓糧放到了兩只貓面前，她伸手想默默孤爪研磨，卻被他躲開了。
女生倒是也沒生氣，將手插回了白大褂口袋裏就又出去了。
孤爪研磨看著關上的門問道：“喵。”
【我們能聽懂她說話了。】
之前他可是完全聽不懂，只能靠著廣告牌裏熟悉的文字判斷這裏是隔海的種花。
提起這事，日向翔陽萬分慶幸：“喵。”
【幸虧昨天突然就聽懂了，否則我還不知道他們想把我絕育。】
差點不明不白地上了手術臺啊。
日向翔陽依舊心有餘悸：“喵。”
【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沒有被女孩子表過白，還——】
孤爪研磨平靜地制止了橘貍花：“喵。”
【翔陽，別再說絕育了。】
再說下去他要有陰影了。
日向翔陽勉強拉回了話題：“喵。”
【總之就是，昨天那個女孩子說話的時候，雖然耳朵聽到的還是中文，但就是突然感覺腦袋裏能理解她在說什麽了。】
孤爪研磨垂眸：“喵。”
【嗯，我也是。】
看來他們的情況是一樣的。
孤爪研磨的冷靜給了日向翔陽很大安慰。
兩只貓貓討論了一會兒，大概確定了各自出現在這裏的時間和具體情況，也確定了普通人應該都聽不懂他們喵喵叫的內容。
孤爪研磨對這個結果松了口氣：“喵。”
【這樣的話就可以放心說話了。】
日向翔陽卻有些失落：“喵。”
【但是這樣就沒辦法求救了。】
孤爪研磨低垂著眼眸，顯得像是有些提不起勁來。
想要讓其他人理解他們的意思很容易做到，但孤爪研磨眼前並沒有這個打算……他並不像日向翔陽這樣樂觀地篤信他人的善意。
高風險的投資只能在對前景有較好預期的情況下做出，而且——
三花貓琥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反射著琉璃似的光。
如果承擔不起失敗的代價，再誘人的投資收益也是不值得冒險的。
**
在養病/養傷期間吃了兩天的貓糧，當感覺身體基本恢覆好以後，孤爪研磨和日向翔陽就趁著沒人註意悄悄打開籠子從實驗室跑走了——再不逃走這些學生都要帶人來領養他們了！
據離開學校時孤爪研磨的一路觀察，他們不僅突然聽懂了種花的語言，還能看懂漢字的意義。
但這種感覺和學校課堂裏那種“掌握了知識”的感覺還不一樣。
孤爪研磨確信自己現在只是在腦海裏莫名“能理解”看到和聽到的一切，而不是真的掌握了這門語言。
一旦這種奇怪的感覺某天消失，他還是會和這些方塊字互不相識。
——簡直就像游戲設置裏的切換語言設定啊。
“喵。”
【我們是被送到了學獸醫的學生這裏，之前待的地方是學院的實驗室。你求助的那個人應該是本校的學生。】
孤爪研磨向日向翔陽說明自己的判斷。
日向翔陽見自己終於遠離了可怕的手術臺，松了口氣：“喵。”
【還好學校有藥，不然你就危險了。】
日向翔陽說著，看著身後大學氣派的校門又感到愧疚：“喵。”
【只是……就這樣跑掉了感覺很對不起他們。】
這些好心的學生明明知道他們兩個大概率是沒有人會為之支付報酬的流浪貓，卻還是好好地治療並照顧了他們。
而他們連道別都做不到。
孤爪研磨安慰地看著一旁情緒低落的橘貍花：“喵。”
【以後還有機會。】
日向翔陽深呼吸，目光重新變得堅定明亮：“喵！”
【嗯！】
*
得到了語言作弊器後，兩只貓回到了最初出現的體育館附近開展了調查。幾天過去卻一無所獲。
除了這裏似乎比東京科技發達這種沒什麽用的信息，任何關於“如何回家”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但就在又一場雪後放晴的下午，孤爪研磨卻見到了一個他本以為再也不可能見到的人。
琉璃般的琥珀色貓眼在陽光下泛著炫光，玳瑁色的三花貓定定地看著桐葉。
直到那枚熟悉的香囊飛過來砸在枝頭，他才從怔然的心緒裏回過了神。
隔著兩年的時光，琥珀色的貓瞳和一雙烏黑的眼睛再次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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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非常在意別人的目光卻又不擅長與人相處，所以習慣性地繃緊神經, 從小的玩伴就只有幼馴染黑尾鐵朗。
他既不想引人註目也不想和他人扯上關系，自然也從不主動結交朋友。
雖然不算喜歡運動也不喜歡累的感覺，但因為黑尾的影響，孤爪研磨還是隨波逐流地一直在打排球，甚至從初中到高中都參加了校排球部。
音駒高中過去曾是排球強校，到他和黑尾這一屆成為正選時再次有了崛起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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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翔陽的性格就像他明亮的橘色腦袋一樣開朗熱情, 以至於連孤爪研磨這樣認生的性格都沒能抵抗住。
就這樣很輕易地成為了好朋友呢……
和日向成為朋友之後, 總覺得連排球落進手心的感覺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時至今日, 孤爪研磨依舊覺得遇見翔陽後的這種轉變神奇又有趣。
但即使是他也沒想過, 更神奇的事情就在某個平平無奇的夜晚發生了——
既沒有異世界傳送門大卡車跑來創他, 也沒有什麽日食月食天象異變。
在IH預選賽失利的那個夜晚, 已經很少因為過度運動而發燒的孤爪研磨再次發熱了。吃過藥的他蜷縮在被窩裏, 忍耐著暈眩感進入了睡眠。
再醒來時, 他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某個陌生的公園廣場長椅上。
比位置的轉移更離奇的是——他變成了一只貓。
*
多番驗證自己真的醒不過來後，孤爪研磨接受了現實——
這世上既然有會變成人的貓妖, 那麽有會變成貓的人也很難說不合理吧？
不熟悉的語言和陌生的環境在現階段帶給他最直接的困難就是覓食。好在這裏人流密集, 他變成的貓也相當美貌，靠著附近居民的投餵安全地過了三天。
但就在第四天，孤爪研磨發燒了。
前一陣下過雪後氣溫已經回暖，最近卻莫名再次降低。孤爪研磨在來到這裏之前本就在發燒，變成貓的最初反而沒什麽癥狀了。
然而在經歷了連續幾個夜晚的低溫後，體質不算好的孤爪研磨終於還是沒能抗住, 腦袋變得暈暈乎乎起來。
他走在體育館的二樓平臺外側，叼著之前好心人給他的早已冷掉t的雞排, 打算找個小區的居民樓樓道或是地下室暫住。
“喵。”
【多謝了！】
耳朵聽到的明明是一聲貓叫，但傳到腦海裏莫名變成了熟悉的熱情聲線。
糟糕，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嗎？孤爪研磨倦怠地垂下眼睛，看向廣場上渾身橘通通的小貍花。
橘貍花相當通人性地乖乖對著路人低頭喵喵叫了聲，隨後才叼走了對方投餵給他的肉松面包。
“喵。”
【呼……看來午餐問題解決了。】
“……”孤爪研磨沒法再覺得這是自己的幻想了，他放下了雞排，有些不確定地輕聲呼喚，“喵？”
【翔陽？】
橘貍花幾乎是瞬間就擡起了頭，爆發著光亮的目光鎖定了他：
“喵。”
【你……】
啊，這下確定了。
孤爪研磨叼著雞排從體育館二樓跳到了一旁的樹上，接著跳到了橘貍花面前：“喵。”
【是我。】
不知道對方聽到的他的聲線是不是也是原本人類的樣子。
橘貍花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接著就丟下面包熱淚盈眶地撲了上來！
“喵喵喵——”
【研磨！居然是研磨啊！你怎麽也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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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被女巫詛咒了嗎？怎麽會變成貓啊——我找不到地方洗澡睡覺，吃飯也只能靠別人投餵，否則就只能去翻垃圾桶……嗚——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
日向翔陽的一通哭訴雖說聽起來很吵，但這種落難時刻的故人相逢還是給了他莫大的安心感。發著燒的孤爪研磨神思倦怠，就這樣在驟然的放松裏暈了過去。
……
等他再次睜開眼，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鋪著軟和墊子的籠子裏，身上弄臟的地方已經被擦洗幹凈了。他的身旁趴著日向翔陽，對方的前腿上纏著繃帶。
橘貍花睡得很淺，聽見他蘇醒坐起來的動靜就立馬醒了過來，而後明顯松了口氣。
“喵。”
【你感覺還好嗎？】
孤爪研磨站起來動了動：“喵。”
【應該已經不發燒了——這裏是寵物醫院嗎？】
橘貍花搖了搖頭：“喵。”
【不是，是附近的學校。我看不懂那些漢字，但這裏應該是做醫療研究的地方，外面還有很多其他動物。】
日向翔陽解釋道：
【那天你忽然暈倒嚇死我了！我沒有辦法把你背起來，就憑直覺去找了個看著不壞的女孩子求助……還好她沒有不管我們，把我們帶到了這個學校找了人給你看病打針。】
【給你看病的應該是大學生，他們還給你擦幹凈了絨毛，準備了這個籠子。】
孤爪研磨看向了日向翔陽綁著繃帶的前腿：“喵？”
【你的胳膊怎麽了？】
日向翔陽當場淚奔，伸出前腿控訴道：“喵——”
【研磨你根本就不知道當時有多恐怖！那群學生想給我絕育啊！我只是來求助而已，他們居然想把我絕育！！】
【因為你發著燒，他們就只盯上了我！我只能把自己的胳膊撞到刀上，受傷了他們就不再考慮絕育的事了……我的胳膊縫了好多針啊嗚嗚嗚嗚嗚——】
沒想到這個走向的孤爪研磨身體一僵，也沈默了下來。
日向翔陽哽咽：“喵喵喵！”
【我從昨天被救開始就不敢睡覺，一直憂慮著萬一他們突然反悔了，覺得生病受傷做絕育手術也沒問題怎麽辦？你還昏迷著，我不能讓你在昏迷中就被——】
“喵。”
【我知道了。】
孤爪研磨冷靜地打斷了日向翔陽的話。
恰好一個戴著眼鏡的高挑女生推門進來了。
“嗯？三花醒了啊。吃點東西吧。”
穿著白大褂的女生將一碗貓糧放到了兩只貓面前，她伸手想默默孤爪研磨，卻被他躲開了。
女生倒是也沒生氣，將手插回了白大褂口袋裏就又出去了。
孤爪研磨看著關上的門問道：“喵。”
【我們能聽懂她說話了。】
之前他可是完全聽不懂，只能靠著廣告牌裏熟悉的文字判斷這裏是隔海的種花。
提起這事，日向翔陽萬分慶幸：“喵。”
【幸虧昨天突然就聽懂了，否則我還不知道他們想把我絕育。】
差點不明不白地上了手術臺啊。
日向翔陽依舊心有餘悸：“喵。”
【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沒有被女孩子表過白，還——】
孤爪研磨平靜地制止了橘貍花：“喵。”
【翔陽，別再說絕育了。】
再說下去他要有陰影了。
日向翔陽勉強拉回了話題：“喵。”
【總之就是，昨天那個女孩子說話的時候，雖然耳朵聽到的還是中文，但就是突然感覺腦袋裏能理解她在說什麽了。】
孤爪研磨垂眸：“喵。”
【嗯，我也是。】
看來他們的情況是一樣的。
孤爪研磨的冷靜給了日向翔陽很大安慰。
兩只貓貓討論了一會兒，大概確定了各自出現在這裏的時間和具體情況，也確定了普通人應該都聽不懂他們喵喵叫的內容。
孤爪研磨對這個結果松了口氣：“喵。”
【這樣的話就可以放心說話了。】
日向翔陽卻有些失落：“喵。”
【但是這樣就沒辦法求救了。】
孤爪研磨低垂著眼眸，顯得像是有些提不起勁來。
想要讓其他人理解他們的意思很容易做到，但孤爪研磨眼前並沒有這個打算……他並不像日向翔陽這樣樂觀地篤信他人的善意。
高風險的投資只能在對前景有較好預期的情況下做出，而且——
三花貓琥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反射著琉璃似的光。
如果承擔不起失敗的代價，再誘人的投資收益也是不值得冒險的。
**
在養病/養傷期間吃了兩天的貓糧，當感覺身體基本恢覆好以後，孤爪研磨和日向翔陽就趁著沒人註意悄悄打開籠子從實驗室跑走了——再不逃走這些學生都要帶人來領養他們了！
據離開學校時孤爪研磨的一路觀察，他們不僅突然聽懂了種花的語言，還能看懂漢字的意義。
但這種感覺和學校課堂裏那種“掌握了知識”的感覺還不一樣。
孤爪研磨確信自己現在只是在腦海裏莫名“能理解”看到和聽到的一切，而不是真的掌握了這門語言。
一旦這種奇怪的感覺某天消失，他還是會和這些方塊字互不相識。
——簡直就像游戲設置裏的切換語言設定啊。
“喵。”
【我們是被送到了學獸醫的學生這裏，之前待的地方是學院的實驗室。你求助的那個人應該是本校的學生。】
孤爪研磨向日向翔陽說明自己的判斷。
日向翔陽見自己終於遠離了可怕的手術臺，松了口氣：“喵。”
【還好學校有藥，不然你就危險了。】
日向翔陽說著，看著身後大學氣派的校門又感到愧疚：“喵。”
【只是……就這樣跑掉了感覺很對不起他們。】
這些好心的學生明明知道他們兩個大概率是沒有人會為之支付報酬的流浪貓，卻還是好好地治療並照顧了他們。
而他們連道別都做不到。
孤爪研磨安慰地看著一旁情緒低落的橘貍花：“喵。”
【以後還有機會。】
日向翔陽深呼吸，目光重新變得堅定明亮：“喵！”
【嗯！】
*
得到了語言作弊器後，兩只貓回到了最初出現的體育館附近開展了調查。幾天過去卻一無所獲。
除了這裏似乎比東京科技發達這種沒什麽用的信息，任何關於“如何回家”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但就在又一場雪後放晴的下午，孤爪研磨卻見到了一個他本以為再也不可能見到的人。
琉璃般的琥珀色貓眼在陽光下泛著炫光，玳瑁色的三花貓定定地看著桐葉。
直到那枚熟悉的香囊飛過來砸在枝頭，他才從怔然的心緒裏回過了神。
隔著兩年的時光，琥珀色的貓瞳和一雙烏黑的眼睛再次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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